不仅仅是游戏（北2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作者：罚要依法
很多时候，我是一个四处飘荡的人。流浪、睡觉、上网，一直是我喜欢做的事情。鳞次节比的高楼掩映的城市中，常常会失眠，所以失眠的时候就会习惯的的打开电脑。网络对我来说，是一个神秘幽深的花园，我知道深入他的途径，而且最终让自己长成一棵狂野而寂寞的植物，扎进潮湿的泥土里。万物沉寂的深夜，几小时前仍厮杀得尘土飞扬的场面壮观得连漂浮在空中等待救济的魂灵发出的呼叫都已经可以抵过一生中书写的“9”字，此刻，竟然也是难得的安静。毫无倦意的点击着鼠标，让那只纤细妖艳的手引领着我同名的人物在龙族广袤的疆域里游走，偶尔遇到的同胞没有了国战时浴血奋战共同杀敌的豪言壮语，甚至连最起码的问候也略去了，难道在这样一个虚拟的国度，黑夜一样具有很秘密的共性，容不得任何人的介入？在这看平常的夜里，在这似乎和过去一样的龙族世界中，我们的相遇如注定的宿命无可逃避地如约而至。
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做事太过投入的人，包括游戏。也许迷恋上游戏的原因也是由于可以随时投入也能随时抽身，自以为凡事总能如这般洒脱对待，龙族里面这个几乎用我所有的闲暇时间磨练而成的人物让我赋予了太多的真实感情，一个人四处飘荡的深夜则好象真的进入了一个可以自我操纵的另类人生。没有让照明术发挥效果，宁愿让周围体现夜色，有节奏的脚步声伴随者屏幕上画面的不停变换，在几乎已经是饱遍所熟知的村落时，已经觉得一丝无趣。视野中突然有人说话：“超，你也没睡吗？”眼前是个叫冰的女装人物，站在离我不远的一株苍劲的大树旁，却不礼貌地背对我。本来想找个MM打发时间的兴致却被他这一态度弃得不甚了了，“嗯”，随口附和，之后万分之一秒的灵动却让我对这样一个深夜游移的女孩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俗得掉渣的恻隐，我没走，却也没有开口，“超，我认识你，在你今天认识我之前，在很久以前某个深夜一个记不清坐标的地方，听你和别人聊天，聊你和你的女朋友，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谈起爱情了，所以我记住了你。”冰似乎怕我误会，一连串的解释让我失去了疑惑的时间。看多了太多的网络小说，觉得这也只不过是宝玉黛玉痴言怨语般的开场而已，我以第二个“嗯”算是表示自己已经听见她说话了。冰仍然背对着我，竟会让我感到假如就这样草草离开就会有不够光明磊落的嫌疑，我们就这样尴尬的站在原地，实际上，也许尴尬的只是我一个人，或许冰也在用自己的背影掩饰自己的尴尬。奇怪的是，从我们相遇的时候开始，就没有人从这片丛林走过，我们谁也没有理由分散话题，“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熬夜不好吗？”终于，我开口了，为了表达男子汉的怜香惜玉也为了打破过长时间的沉默，我以为这份关怀一定会让她感动不已，心理早已开始偷笑。冰的确转过脸来，但却没说话，哪个我期待的可爱的笑脸和害羞的表情也没打出来。
“漂亮对我来说没用了，我失恋了。”冰说。
时间在那一秒钟凝固，无论是游戏上，亦或现实。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里好象缠绕着一些丝线。坚韧的，并且混乱。手指僵硬地停留在键盘上，头脑中想不出任何东西，空荡荡的回旋着刚刚那句话，被一种空灵凄婉的声音演绎着，如同在午夜街头的冷风中，听着空的啤酒罐在小泥路面上滚动时发出的寂寞的声音，沉淀在雨雾中的空旷城市，像被废弃的船，漂在夜色的海面上。
“是他带我来这个游戏的，他很喜欢，所以我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喜欢，可是……”冰先开口了，眼前的字却停留在哪个感情的转折上，我想冰一定不愿意面对这两个字之后的一切，我甚至在想，那张被屏幕映得幽蓝的真实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应该还拌有令人不忍的哽咽。“对了，你怎么开始来龙族的？”和我希望的那样，冰转了个与感情孑然无关的话题，这样的转换也让我轻松了不少。“特别简单，见朋友玩，觉得挺有意思，加上那段时间对星际、反恐已经玩得找不到对手，人一但没有了竞争对手也就失去兴趣了，想找个环境重头再来，看自己是否自己依然天下无敌。”“又吹，弄的自己跟个武林自尊似的，不就是朋友介绍吗，夸张。我的原因简单的很，因为我特别喜欢哪个龙族的图案，从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你相信吗，我以前就想过，如果是在远古，我的图腾一定是龙，看见哪个图案的一瞬间发现原来心里图腾的样子就在眼前，所以，我觉得应该回归到我原始的出处，或许能找到真实的自己。”听完了冰的两个理由，固执的觉得后面这个才是最终理由，但是，她却让我在那一瞬间想起自己现实中从不玩游戏的女友，这种联想又在告诉我，冰在隐藏最初跟随男朋友左右的过往。我们开始神侃，侃所有能想到的东西，她给我讲能透过窗户看见的一颗很亮的星星，讲她喜欢吃酸得睁不开眼的相思梅，讲她最好的朋友有个可爱的外号，我给她讲我无所事事且毫无建树的大学生活，讲小时侯企图扔石头咋下天上的飞机，直到我们几乎同时惊叫于天已泛白的达旦闲聊。“超，谢谢你，我原以为这个夜晚会以孤独的怀念度过，选择这个时间来这里只是希望在不会遇到他的情况下一个人重新走一遍和他走过的每寸土地，这是分手后我第七次在半夜来龙族，我告诉自己如果能遇到他我就不再放弃这份感情，可我遇到了你，你让我相信应该为这段相处做个了段了，我会学着去忘记，我会学着爱自己，我下线了，拜。”刚看完她的话，哪个身影便在眼前消失了。
冰就这样从我的眼前消失，无声无息得如同她的到来，我甚至没能向她告别和祝福，甚至在我莫明为她心疼的时候无法给她拥抱，我开始发现游戏中的无能为力，开始细细品味心里久违的愧疚和疼痛。开始想象她一定有双不大却清澈的眼睛，想象那一行行的字从她嘴里吐出的声音和气息，在哪个夜里，我几乎忘记了可人的女友，到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时，竟会难以名状地期待与冰的再一次相遇以证明其实对女友的真实感情。生命中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矛盾。
自从和冰的初始，让我牢记住了一首曾听过的英文歌Savage Gardan，
I know i loved you i met you.
I thank i dreamed you into life.
I know i loved you before i met you.
I have been waiting all my life.
我开始每天听着这首歌在龙族上等待她的出现，这是我知道的唯一可以再次见到她的方式。不知道冰是不是不爱上网，或者她不愿过多留连于这个会给她带来伤痛的世界，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们只偶尔碰到过几次，我告诉她那首好听的英文歌，告诉她我也爱上了相思梅，会在有星星的夜里上网等她，她每次都说正在学着慢慢遗忘过去，以各种可能的方式治疗伤痛。最近的一次，她说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是一个下雨的时间，龙族的天空降下的雨滴似乎更透亮、更清澈，这样一个被雨水笼罩的世界，让我强烈地思念哪个如水的女孩，其实她原本就是天地间灵气逼人的水珠，只不过经受了心寒的恋情才结成坚硬的冰晶，却是比水更美丽动人。在水的珠帘中漫无目的找寻哪个黄衣女子，与其说这样的雨季邂逅是不期而遇，不如说是一种心灵感应，后来冰告诉我，在她发现下雨的时候，就确信我会在某个地方等她。“听我妈说，我出生的哪天就在下雨，她说我只是一滴落入尘世的雨，夹带着从天而降一路上的尘埃，终将汇入大海寻求自由和融汇。超，你说我会不会也在某场大雨里消失，和其他水滴一起汇集起来任谁也分辨不出？”“都说女子是水做的，你不一样，你未落地就已化为生命，必定比其他更纯洁，而且你不是冰吗，北方也不下冰雹，怎么会把你带走，就算那样，我也会挑出那颗最透明的，放在冷藏室里精心呵护起来等到你再某个时候来和我上网聊天，像现在这样。”“：p”冰吐出舌尖，我知道她一定在笑，那一定会是种清水出芙蓉般晴朗的表情。“我们见面吧，我想见见你。”我一直极力避免将这段经历带**规的轨道，一直不敢涉及网友见面这种固有的模式，尽管我从来没有把冰看作是网友，尽管我总在心里勾勒她的脸和每一个能出现的表情，甚至想象两行清泪划过她的脸庞留下的痕迹。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冰的提议：“超，你在吗？如果你有空，星期五你穿蓝色毛衣来王府井的那座教堂好吗？晚上六点，阳光还未退尽的时候，我也穿蓝毛衣，天空一样的蓝。”女孩子自做主张的安排了见面的细节，便不辞而别，不给我拒绝的时间，四十八小时中怪异的期待，我开始在龙族大赦天下，连那头可恶的半兽也开始变得有那么一点可爱了，第二天晚上的国战，我没有杀过一个人，反而带上一个祭祀兄弟四处的救死扶伤，我要把心里的快乐散布开，不停的发布出去：我要和我的冰见面了！无人恭贺我，我不在乎，心里满满的幸福毋需和人分享。
2002年 9月 6日 星期五 晴
6：05 在昨晚的一杯牛奶的安眠作用下，7个小时后终于睁开眼
7：21 希望能保持最佳状态，必须睡足八小时，睡不着躺足八个小时也行
9：00 洗完澡，穿上蓝毛衣，还梳上比较满意的发型，有点得意忘形
11：00 已经在镜子前待得太久了
13：00 饿了，有点后悔没有吃饭，下下决心忍着
15：00 上完wc系皮带时，突然发现肚子真的小了，欣喜异常，仿佛真爱马上会随之降临
15：20 剪指甲
15：30 挖耳朵
16：05 莫名其妙傻笑
16：05 依旧在傻笑
16：10 想剪指甲，发现没有可剪的了
16：11 想挖耳朵，知道没有什么可挖的了
16：15 最后上了一次wc，决定出去了，尽管早了些，也总比傻笑照镜子好
16：43 来到了教堂的那片空地，人不多，无聊的观察每一个人走路的表情，发现有人和我一样傻笑，觉得会傻笑的一定是幸福的
17：50 突然觉得不想让现实中不可改变的一切破坏心中唯美浪漫的想象，突然不想见面，突然决定逃离这个也许会改变两个人命运的时刻，几乎是下了决心的同时闪到左边一根大理石柱后面，连探头出去看看哪个蓝色身影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闭着双眼直到天黑，直到哪儿只剩下一个靠在柱子上几乎成为石雕的身影。
23：40 回到还飘着洗发水香味的屋子，心里的空寂让我忘却了胃不停发出的求救的信号，倒在单人床上，睡的死一般的沉寂。
“你好！”“好！”我们又相遇了，在那片熟悉的丛林里。可是彼此却变得客气，甚至陌生，好象早已有过一切关乎天地的诅咒，我们都没有提起哪天的失约，我却在心疼这个在秋日黄昏等在人群中伤心失望落寞的叫“冰”的女孩，她没有问及我爽约的原因，却更让我内疚于我的胆小卑微和她的善解人意，似乎她已洞察了我心里不愿为人知的懦弱，小心的不去触碰。“冰，你跟我来”，我们并肩来到海边，碧蓝的大海泛着金波，一颗硕大的心型出现在海中，“是章鱼”，“喜欢吧？我亲手捕上来的章鱼用它们排成的这个形状，真正的“海洋之心”可惜不能带在你的脖子上。”“真漂亮，你怎么想到的，如果能永远躲在这片海滩，如果能拥有它该多好，我才不会象Rose一样把它拖入海底，我会用着一生享用，真没有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章鱼会可爱得要命，超，他们象钻石叻，你看，你看呐……”我就静静地看她兴奋地滔滔不绝，那一刻突然希望能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惊喜，看她快乐得像个孩子。
“我们结婚吧，我不想在下雨的夜里到处找你。”我感觉这是我在知道电脑以来敲得最艰难的一句话了。几乎用尽了毕生的时间。我也几乎是在用全部的生命等待冰的回答“现在吧，我想马上就有个家，……时间久了我会后悔”那一刻，狂呼，我想让冰听见我用真实的声音喊出我难以名状的亢奋，想将伊斯的海水变成装点我们婚礼的水晶，想让冰成为龙族疆域里最快乐的女孩，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我们热闹而温情，公告发出后，朋友们都很捧场，从四面八方赶来，把我们围在人群中，围在祝福之中，冰羞涩的站在我旁边，可惜他不能挽住我的手臂，象现实中一样，为我们主婚的是“GQ.MARST”，我们例行了所有能办到的程序，象面对神父一样虔诚地道出“我愿意”，许下“执子之手”的诺言，也让钻戒再次鉴证“永流传，恒久远”的美妙传奇，人群散去之后，接下来该做什么？我们都变得窘迫起来，沉默了好长时间之后，我们最终还是回到了海边，说了一晚上的话，就算是度过了纯纯的新婚之夜。“超，天亮了，”“是啊，一夜没睡累了吧，去休息下。”“嗯，你也是”“3166，亲爱的。”“不能说3166，在日本只有很长时间不见或是不在见面才这样说的。”“说886。”“：）886 @-- @-- @--”“什么呀？”“玫瑰，难看了点，以后我们见了面我在送你钻石和玫瑰，好吗？”“：）走了。”没对我的承诺作出回应，冰离开了，我一直兴奋着，期待着能见面。
我和我的新娘终于在现实中见面了，这唯一一次的相见，在我的记忆中是没有声音的。
好象一场出了故障的电影，看到半途意外的定格，黑暗中银幕上凝固的是突兀的画面。没有说完的语言，没有做完的事情，徒留空白的怅然。
我忘了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那一天是约在一个朋友的生日酒会上，空旷的大厅，从各种身份背后出现在月光之下的人群，像一群面目全非的鱼，盲目的喧嚣。一个漫不经心喝着冰冻可乐的男人孤独地等待命运，像一个陷入绝症状态下的人，消愁而无可救药。一个瘦小的女孩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碰翻了我的杯子，那是个平凡得很难引起男人注意的女孩，简单的仔裤，宽大的白毛衣，黑色背包搭在单薄的肩上，她恍然的手似乎是在瞬间紧抓住我的手，她清脆的惊叫和玻璃一起碎裂在空气里。那一双微微抬起有些湿润的双眼和很久以前就一直出现在梦中的那双一样。我举起手，用手心蒙住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我的手心慌乱的眨动着，然后安静。我能感觉到她薄如蚕翼的肌肤下脉管中红色液体流动的声音。那一刻，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她看见破碎。
在第一眼看她的时候，我的心里没有留下声音，没有任何暗号和接头，我们确认了对方，随后逃出了那场喧闹，也招来朋友过后有关“重？轻？”的责骂。面对那场责骂时，那久违了二十年的眼泪让所有人愕然。
冰拉着我去了第一次相约见面的地方，一路上，她的手一直安份地握在我的手里。哪天，我知道冰是她的真名，我们都是如此的真实地出现在不真实的网络世界，这感情的亲切感也越发真实起来。冰告诉我哪个黄昏她来了，但是一直躲在右边那根对称的柱子后面为自己的并不惊艳的脸不安，最终也没有勇气走出来，而且她没穿蓝色毛衣。我开始相信哪天我们肯定见过，在某个刹那的目光交错或短暂的擦肩而过，最终我也没告诉她在另一根柱子后面是一个怯懦的男人。我宁愿让她一直以为我是因为生病或急事没来，宁愿把这份天意藏于心中，可惜我愚蠢到不懂得即是天意怎么能藏？我们牵着手不知走了多久，走过了记不清多少个十字路口，多少大街小巷，似乎要把余下的路全部走完，现在我才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没有缘由的。我们选了个折中的地方分开，都没告诉对方要去那里，临走前我们面对面的站了好久，谁都没说话，哪个晚上特别冷，冷得不像是秋天，连行人都很少，我们都没提出要给对方温暖，但我知道她很冷，我想拥抱她，这是我在龙族上怎么也办不到的，无论我成了GM、或是更强。然而我只能无声的面对，那种感觉像是诀别，令人想掉眼泪，尽管我是男人。没有人看时间，觉得是到各走各的时候了，我们同时Say Good-Bay.临走前，从背包里准备好的礼物交给她，她只是笑，没有说谢谢，跳着转180度，头也不回的地消失在没人知晓的方向，像是任何一次的分别一样，就这样消失了。冰以这样熟悉的方式走开反倒让我很轻松，这种场景让我固执的以为我们会再见面的。
YS里熟悉和不熟悉的同胞们仍在谈论那场和冰的幸福婚礼，没有参加的人则纷纷至歉表示祝福，还可以收到好多关于道贺的信件，我在不停的说：“Thank You!”的时候也在和他们一到拼命回忆婚礼上每一个细节，回忆冰的每一个细节。因为，我的新娘消失了，消失在哪个夜的漆黑里，消失在某个显示屏的背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在她按下ALT+F4的瞬间，我晃悠到那片海滩，无声呐喊，想让见证我们爱情的大海帮我找回我的爱人。泪竟会留下，放在键盘上的手觉得有雨在下。一只信鸽飞过，带着鸣叫，有信来，我也不管，又是婚礼的祝福，够了，不看也罢。我用99天的时间的时间期待冰会突然出现，说出“小别胜新婚”的柔情蜜语。我在第99天的23：59分直接关掉电脑，希望关掉心门。
我又要结婚了，不是在YS，是和我相恋了5年的女友璇，在璇的眼里我仍是哪个专情又玩世不恭的大男孩，我们为婚礼四处奔忙作着准备，我有着从未感到的充实，决心要用余生对待这个不会说消失就消失弃我于不顾的女孩，对于我的表现，璇是满意的，也越发体恤可爱。
离结婚还有7天的时候，我决定再次上网，桌面上DragonRaja.exe的快捷方式还在，点击它时有看见哪个活力四射的龙型标志，心里有些疼痛。信箱里空间已满，看得出在没上网的时间是有人牵挂的。终于，一个曾经几乎刻入我生命的名字出现在眼前。
“超：我是冰，你的出走新娘。我走了，回到我原本应该直面的真实人生，或许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我的新郎，谢谢你让我在最最失落和痛苦的时候还能看到希望，还能相信有快乐和爱情存在。我曾想过找一个陌生的人，狠狠的爱一场治疗伤痛，从来没有想到哪天遇到了你，没想到曾所说过的网络爱情会这样的发生了。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是快乐而无忧的，无论是在龙族，还是那唯一的一次相见，但我们不能再继续，就把这一切定格下来吧，定格在我最幸福的时候，定格在我们在风中分别的那一刻。我们都会记住对方的不是吗？他来找我了，我无法忘却过去的一切，原谅我不争气地随他而去，原谅我的弃你不顾，这仅仅是一场游戏，我们都只是游戏中的角色，游戏中产生的一切心情也只不过是为游戏润色罢了，脱离了龙族YS的那片丛林那片海，没有了那虚幻的一草一木，没有那些可爱的同胞，从网络背后走出的你我其实已经什么也不是了，忘了我，正如我也会学着忘记你一样。哦，对了，谢谢你送的礼物，你什么时候弄的，我用了三天终于完成了，缺少快乐的时候我会看看它，就像收集这段时间来的点点滴滴。我走了，3166。祝快乐。冰
眼前一片空白，头脑也空白。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仍旧是那片蔚蓝的大海，用心血做成的心型图案依旧在波涛的衬托下轻盈明媚，我和冰在金色沙滩上并肩而立。那是我们所能够保持的最近距离。我们裙角飞扬，我们幸福甜蜜，那是在我电脑上出现过的最美的画面。我把那一刻拍了下来，找了许多软件进行制作，请一家图片社帮我制作了一套1000快的拼图，送给冰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它应该挂在我们新房的客厅里或者挂在冰的床头，我曾想象着被点缀后的房间散发出的温情，想得幸福不已，幸福的想掉眼泪。现在我也会想得鼻翼发酸，心里只剩下疼痛，痛入心扉。
直到现在，亦或未来，假如我有机会还能相遇，就像哪个深夜的不期而遇，我只想问问冰，难道这一切真的只不过是场游戏吗？真的是吗？
后记：
我和璇结婚了，婚后的我多了家庭的踏实和责任，我还是会上网，会到龙族上寻找一点模糊的东西，但已经很少了，我必须努力创造和璇的未来，我想心里还隐隐觉得不愿在某个时候见到冰的时候让她失望，也许她不在希望什么。
6：30PM，夕阳如血，走到行人如流的街头，匆忙、麻木，现实中的生活让人无奈和怅惘，也许人生就是游戏而已，也许网络中的也不仅仅只是游戏。
